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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More Books, No More Silence


Break the silence against gender-based violence in publishing industry in China


关于史航事件,来自一位父亲的回忆和线索

关于史航事件,来自一位父亲的回忆和线索

我女儿X多X,生于2000年甘肃酒泉市,她受谷爷影响从小喜欢文学,电影,在她 12 岁的时候随我 公派到德国生活过2年时间,这2年时间开阔了她的眼界,也更是加深了她未来学习戏剧电影的决心,但残酷的高考并没有让她进入理想的大学。由于本地艺考资源有限,她高中华业后先是在兰州,再后来转到北京名校参加艺考培训,我依然记得多多在开往北京的高铁上语音中流露出的憧憬和兴奋。

在多多北京的几个月学习生活中,我因为忙于重点科技项目,对她的生活了解不多,也疏于对她的关心。她于2020 年3月忽然回到兰州她母亲家,我本以为和疫情有关,后来她母亲和北京老师通话得 知,这时她己经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我当时猜测可能和梦想破灭有关,或许会跟情感有关。 爱女多多于 2020 年4月21 日凌晨6时用极端的方式结束了她自己的生命,这离她 20 岁的生日只有3 天时间。

在女儿离开的这两年中我充满了自责,很多夜晚都是街夜难眠,也哲时离开了热爱的科技岗位,她留下的手机也成了我了解她那几年生活和情感的唯一线索,她去过的每一个餐厅,书店,观看的每一场 演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地点,坐标我都清晰记得,她微信中同好友每一个留言,每一个留言背后的情感我也能身同感受。 两天前我在微博澎海新闻中浏览到一则关于某名人性骚扰的新闻,新闻当事人微信说话的语气,方式,头像立即让我确认女儿曾和此人有过短暂交往,我原本以为是女儿在北京和男同学经历过的短暂 情感,进一步搜索得知此人名叫史航,让人震惊的是他是一名戏剧学科老师,年龄 52岁,比我大 4岁,比女儿年长整整29 岁。从聊天记录中我可以确认我女儿在 2020 年初和此人交往过 7天,然后被拉黑,7天的来往中可以清晰看出我女儿和史航这位老师的交往历程:从相识后的仰慕,到渴望和老师的接近,到史航言语的挑逗诱惑,到见面,再到被性强扰不欢而散,最后到被史航拉黑,和新闻中出现的那些聊天记录如出一辙。

我并不想把爱女离世的悲剧与同史航老师的短暂交往发生因果联系,只是质疑史航微博中所说的观点:“不存在性骚扰。”

我本人也曾在高校任教,深知性别,年龄,阅历,体力,权利的不平等造就了性骚扰发生的可能,我不知道作为文学工作者的史航如何描写一段性骚扰的桥段,当一位父亲年龄的老师对一位刚刚相识几分钟的女生发出身体发育的评价时那一定是性骚扰,和性有关,也是无端的骚扰,它不是史航徽信留言中所说的“开个玩笑”,它是一种对性想用简单方式获得的人一种最低成本的试探,可惜的是我女儿年轻,从她几年聊天记录中可以得知并无恋爱经验,她无法处理这种人生第一次遇见的信息,她天真地认为是赞赏,并礼貌回复了一个谢谢符号和后面一句“讨庆”,我知道她这句错误的回复给了史航错误的信息,让他看到了可以获得目的的可能,可是我不怪我女儿,她在理解残酷的世界之前还不会回复一句“滚蛋”或直接拉黑这个人,她对人如此善意,我知道在她花了整整了分钟想出回复“讨厌”的时候 她也是想迎合这个人,顺从配合这个人进行他想要的游戏,她的善意被一个老手看作是钓鱼成功。

微信中得知,当她从史航家离开以后,她质疑了被怨然“抱住”乱摸”,即使是这样,我女儿还是最先回复了一句“谢谢您招待”,她那时还没有学会理解和对应一位敬仰的年长老师在几分钟内变成一个禽兽,没有学会取证,学会向家长倾诉,没有学会翻看字典查出这就是性骚扰,没有学会把陌生人预设 为一种危险,我憎恨这位叫史航的老师,他如此老而丑陋,并用更丑陋的方式给了我女儿可能是最初的对异性的身体体验。

在我女儿发出了5个“为什么”之后,史航拉黑了她,这个游戏并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进行,他毫发无伤,而我女儿充满了对社会的失望和对自己的怨恨,她的心灵已经伤痕累累。

这段文字有感而发,想參与和大家探讨“是否存在性骚扰”,我女儿微信中依然保留着这位史航的住址和定位信息,我也想有机会亲自登门拜访,跟他说出普遍的观点:即使我女儿迎合了你的调情,主动带着礼物登门拜访,穿了露皮肤的衣服,肩并肩地看书,但只要她没有点头同意,即使是同意又反悔了,你对她的身体侵犯就是赤诺路的性骚扰,就是犯罪。

我无意拿出手机截图,也不想让这段文字成为八卦,你们质疑真伪我也并不在意,我爱女临走前留下的每一句文字每一段感触作为父亲我永生不会质疑。

对我女儿年轻生命中伤害过她的人,我一定会做出回应,并对他造成伤害。